第一千一百六十九章 博士

　　能被波普称为【特殊】的，那必然是真正的特殊。
　　而且，到现在为止波普依旧没法肯定肿胀博士到底属于哪一类异魔，或许是混种，但波普由博士大脑里感受到的「脑波强度」却远高于同阶强者。
　　当然。
　　既然误会已解除。
　　韩东这头也立即解除警报。
　　不过，黑夜神父听闻找上韩东的两位‘特殊客人’时也显得十分惊讶。
　　尤其是对于【波普】表现出异常的关注。
　　这位被称之为「智慧之书」的年轻异魔不只是作为第二原质的特殊性，他本身还具备着相当重要的意义。
　　神父还特此给韩东带了一段话：
　　『虽说伦敦城不怎么可能出现大型危险。
　　但也有微小的可能性出现，如若发生了特殊事件，一定要确保【波普】的安全，并且尽可能将情况通知给我们。』
　　至于原因，神父没有解释。
　　韩东估计或许与波普的特性有关，有一种‘招来麻烦’的特性。
　　……
　　【戈林酒店】
　　作为原伦敦市里的标志型酒店，在异魔接管后依旧得到保留，同时也属于当前伦敦城最高档的酒店之一。
　　根本无需韩东出示主教身份。
　　波普因其特殊身份，在任意城市都能享受最优等的待遇，只是稍微出示了一枚钥匙状的腰牌便立即得到酒店经理的亲自接待，为他们安排了最高档的包间。
　　“我们这里保留了原人类遗留下来的食谱，需要试一试吗？”
　　“不错，试一试吧……另外，如果没什么事我不希望被人打搅。”
　　“我们会采用短途传送的方式上菜，期间，我们会采用「黑夜封印-Ⅱ」对包间进行全方位的封锁。”
　　“嗯，很好。”
　　接下来的谈话会涉及到许多隐私问题。
　　因此，在等到饭菜上齐时。
　　波普轻轻打出一发响指。
　　指尖的碰撞释放出一种类似于星尘的闪耀粒子，当包间里的粒子浓度达到某个临界值时……嗖！
　　包间被单独剥离出来，形成了一个临时的独立空间。
　　这样的手段韩东还是第一次见识，对于波普的评价也在直线上涨……这样的空间手段可比设置结界高明太多。
　　“你们人类食物的味道还真不错，难怪【灰色前辈】会经常以化身姿态生活于人类城市。”
　　波普在餐桌上说出这样一句话自然另有所指。
　　韩东也很客气地回应一句：“如果有机会，可以来圣城作客，我带你们吃正宗的人类料理。”
　　“好！不过，这要等一些事情谈妥才能过去。
　　你们人类的城市里，据我所知已经诞生出等同于下位旧王的强者，若将我当作敌人看待可是很危险的。
　　言归正传，我很好奇尼古拉斯与【虚空】的联系是如何形成的？
　　就算你具备着灰色前辈的「模仿」，那也必须有虚空生物提供相应的‘模板’吧？”
　　韩东也没有否认，“正如你所说，我是通过「模仿」得到的虚空能力，而模板并非异魔，而是一位命运空间里的生命。”
　　“嗯？原来如此，我就说在你的身上看不到任何与虚空的连线……世界灾变的发生，为填补世界膜的漏洞，不少虚空生命也被卷入异次元。
　　看来命运也借此掌握了【虚空】的能力……话说，提供模板给你的是异魔吗？”
　　韩东将理查德院长的一些特征相继说出：“差不多，本质虽是命运生命，但已经能表达出触须、虚空甚至还能通过献祭来召唤高位生命。”
　　“这样看来，命运对「异魔」研究已经达到很深的层面了。
　　真是一个不太愉快的话题呀……我们还是不继续深谈了。
　　既然你通过这样的方式间接与虚空接触，今后有机会希望你能抽时间去一趟虚空，对你会有很大的帮助。
　　相信老师会指引你的，如果我有空，也能给你带带路。”
　　“感谢。”
　　接下来，话题一转波普看向坐在韩东身旁，大脑因紧张而不断放缩的肿胀博士。
　　“这位博士是什么来历？
　　其大脑外露的特征像似一个高等脑类异魔-米戈（Mi-Go），但其它特征却又无法匹配……在我的感应间，这位博士的脑波强度超过同阶平均值的十倍以上。”
　　韩东先一步回答：“肿胀博士是我从原斯图亚特庄园带出来的，庄园属【M.O.】麾下的小型地契。”
　　“嗯？食尸鬼王对应的小型地契……是领主吗？”
　　“并不是，属于原领主麾下的首席科学家，负责配合母体进行食尸鬼培育。庄园被我接手后，博士也就跟着我了。”
　　“这就奇怪了……如此低级的食尸鬼绝不可能诞生这样的脑类异魔，就算感染了【M.O.】的发条病毒也不至于达到这种层次。
　　如果我没猜错，这位博士的进阶速度应该很快吧？”
　　说到这里时。
　　波普完全不碍于自己的原质身份，主动起身而与肿胀博士相握手。
　　当前，这般友好的握手还有着另外一重目的-通过肢体接触而确定博士的本质。
　　两者握手时。
　　博士因第一次与原质接触的紧张的情绪，慢慢得到释缓，适应了当前的场合。
　　然而。
　　握手结束后的波普眉头紧锁，似乎有多出了一些疑问：
　　“果然核心大脑与【米戈】息息相关，但肉身却属于高级食尸鬼与某种生物的混合……冒昧问一句，你是来自于某混合城市里的「流放者」吗？但在你身上又没发现流放印记。”
　　韩东并未干涉这里的问答。
　　因为，韩东自己也很好奇博士的来历，毕竟由博士表现出来的惊人科研天赋，与食尸鬼的身份一点也不相符。
　　紧张情绪得以缓和的博士自行回答着：
　　“回原质大人，其实我自己也一直在追寻着‘家乡’的问题。
　　在我意识形成时，就已经存在于盖恩森林-斯图亚特庄园的外围，当时的我还只是一团初生大脑，被庄园里的管家捡了回去。
　　对了。
　　在我意识到自我的存在时，四周草坪还散落着一些破碎的玻璃容器。”
　　“盖恩森林……破碎容器。
　　这样的话，你的起源应该是【黑市】里流通的「混种胚胎」，被某组织劫掠而路过盖恩森林时因遭遇追击，不小心掉落。
　　你的本体就只有大脑。
　　你的肉身应该是在被捡回食尸鬼庄园后，由当时的领主为你加装的。
　　混有米戈性质的「混种胚胎」价格相当昂贵，甚至于无价可寻，而且你似乎还要一些不为人知的特性……能活到现在正是一个奇迹。
　　要知道，你的大脑属性若在当时就暴露出去，恐怕会引来大量的返祖体袭击你们的庄园。”
　　这时。
　　波普露出一脸微笑，继续说着：“尼古拉斯，你的子城市基本处于收尾阶段……不知道能不能‘高价’将博士出售给我当作助手，我在大脑方面也能帮助他。
　　如果不能出售，租赁给我一段时间也可以。”
　　这句话刚一说完。
　　韩东一把便将肿胀博士搂入怀里，仍由大脑表面的触须在脸庞上来回剐蹭。
　　“博士可是我的‘挚爱’，本就不属于主仆关系……波普先生可不能夺人所爱啊。”